
安建給羅晉說戲
安建在與孫儷討論
《安家》熱播,導演安建卻一直三緘其口,這么做有主觀的原因,也有客觀的原因。客觀原因是,因為疫情的關系,他一邊在做新項目,一邊還在盯著《安家》的后期,在機房一天少則五六個小時、多則十幾個小時,真的是沒有時間;主觀的原因是,他覺得,作為導演,想說的話都在拍攝的時候用鏡頭說了,拍完就完了,是好是壞就交給觀眾去評價吧。哪怕有些遺憾,也必須得全盤接受。“像《安家》,有這么多觀眾去看,有些爭議是正常的,難道要逼著所有人都說好嗎?”
刺痛人心 打動人心
按照安建的習慣,在作品播出期他會主動屏蔽自己,但《安家》的熱度讓他無法置身事外,他的很多親戚朋友每天都會求他劇透。“作為從業者,這就是我們和社會溝通的方式。”安建說,“社會是面多棱鏡,從事影視創作的人不可能給大家一個標準答案。但我們作品能不能有些銳度、有些刺痛人心或打動人心的地方?最終帶給人們溫暖的力量。”
在安建心中,《安家》大抵就是這么一部劇。在疫情發生的特殊時期播出,劇中講述的故事有喜有悲、描繪的人物有善有惡,但通過懲惡揚善的處理和表達,希望帶給暫時居家的觀眾以慰藉和溫暖。
相比部分情節和人設的彈贊交加,《安家》的細節獲得一致好評。比如,房似錦簡約利落的西裝造型頗為符合真實中介的身份,被贊真實、接地氣。安建說這和演員們投入的、亢奮的創作狀態分不開,連他一度都被孫儷對角色造型的琢磨和用心“欺騙”了。如果說孫儷是靠演技在讓觀眾一步步地理解并接受房似錦,那么羅晉自帶的細膩感和徐姑姑這個角色的精致佛系從開始就是相互成全,相互借力。
安建不愿意過多地評價演員表現,他只用了“每個人都全力以赴地努力了,每個人的完成度都很高。但愿回憶起這部戲來,他們記得的不止是‘我用棍子打過他們’,還有我作為一個長輩帶給他們的經驗和看法。”
非行業劇 貼近生活
制作方對于《安家》的題材定位一直是現實主義都市劇,不過在播出期間它更多地被媒體定義為行業劇。對于“行業劇”的說法,安建導演認為不是非常準確和貼切。“這部劇還是表現人物的情感、命運和成長為主,人物并不是完全為行業案例服務的。”
還有選景、布局、拍攝方式等,安建都進行了全新的接近紀錄式的嘗試。全劇有一半左右是靜宜門店的戲份,這部分戲的質量決定全劇的成敗。“首先,五六個人的群戲是最難拍的,主拍一兩個人的時候,其他人都不是道具,是要有反應的,是有人物關系的。我認為每一場的群戲都像小話劇似的。某個場景,我需要有個人拿個杯子走過去,需要有個人去個衛生間,大家對自己的位置和出現的時間點都了然于胸,這不僅僅是演員們磨合得好,還需要表演智商和對戲的共同理解。”
“其次,靜宜門店空間小、調度大,攝影師是把機器(輕則40斤,重則70斤)扛在肩上移動拍攝,我們會有一些專業的減震方式。這種拍攝方式幾乎貫穿整部劇,不僅是對技術的考驗,更是對攝影師體力的考驗。”采用這種拍新聞的、無修飾的方式只為距離生活近點、再近點。普通觀眾或許根本感覺不到這些精心設計、用心實踐的想法,也無需覺察到。因為影視劇不是拍給專業人士看的,是拍給普通觀眾看的;最好的技術都隱藏于藝術之后,不著痕跡、不搶風頭但又非它不可。安建深諳此理,“所有的技術都是為了人和故事服務,只要觀眾說很生活流、很真實就夠了。”記者 吳翔